越姝哭得梨花带雨,不死心地攀住江牧也的西装裤腿。江牧也俯下身子,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身上掰开。从前,他最爱看这张脸。这张他青春记忆里茉莉花纯白一般的脸。只要看到这张脸,他就觉得心安。因为他害怕失去,所以失而复得之后,他把她看得更重。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越舒这个名字的基础上。抛开这个名字,眼前的女人对他来说,没有半分吸引力。“越姝,你应该庆幸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在我家撒泼。”江牧也冷冷地俯视她。“不要以为我不处置你是因为旧情。”
黑色卡宴缓缓停在九竹别墅前。
“到了?”
林挽音揉了揉眼睛醒来。
模模糊糊的视线里,似乎看见傅闻贤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。
温热的鼻息轻轻挠在她脸上,她一惊,弹坐起来。
“对不起傅总……”
傅闻贤微微皱眉,并非责怪的语气:“我说了,不用叫我傅总。”
“我们……不是雇佣关系。”
虽然他的确实是用这个烂借口接近的林挽音。
但他从没想过把林挽音和替身这个词语连在一起。
……
江氏别墅内,传来玻璃砸碎的巨响声。
二楼,越姝被江牧也推出房门,连同她手上捧着的花瓶也一起砸碎在地。
尖锐细碎的玻璃残渣划破了她的手掌。
血液顺着地上的水流向散落一地的茉莉。
纯白的茉莉被浸染得嫣红。
越姝不甘心地瞪着红透的眼睛,泪水止不住地流。
她不甘心地抓起玻璃残渣,自残式地狠狠攥紧。9
似乎是想用这样让自己肉体疼痛的方式缓解心里的痛。
抑或是,要将这血色的痛刻在心里,在林挽音的账上再算上一笔。
“还不滚,等着我找保镖把你扔出去吗?”
房门倏然被打开。
香烟的烟雾从房间弥漫出来,江牧也黑色衬衣微敞靠在门边。
他脸上有些酡红,酒气若隐若现。
“阿也,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回到我身边,我是真的爱你。”
越姝哭得梨花带雨,不死心地攀住江牧也的西装裤腿。
江牧也俯下身子,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身上掰开。
从前,他最爱看这张脸。
这张他青春记忆里茉莉花纯白一般的脸。
只要看到这张脸,他就觉得心安。
因为他害怕失去,所以失而复得之后,他把她看得更重。
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越舒这个名字的基础上。
抛开这个名字,眼前的女人对他来说,没有半分吸引力。
“越姝,你应该庆幸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在我家撒泼。”江牧也冷冷地俯视她。
“不要以为我不处置你是因为旧情。”
“总有一天,挽音会回到我身边。”
“到时候,我会把你交给她亲自惩罚。”
最后一个极为凛冽的尾音落下,房门再次关上。
越姝咬牙从地上站起来,眼眶已经干涩。
他越是怀念林挽音,她就越是恨她。
林挽音到底哪点比她好?
明明在他最失落的时候,是她出现治愈了他。
可最后江牧也心里还是只有林挽音。
明明她也是爸爸的女儿,可爸爸却从来只夸赞越舒,而对她不屑一顾。
凭什么?她不服。
这么多年,她始终在追逐越舒的脚步。
越舒年级第一,她就要跟她争这个第一。
越舒唱歌好听,她也不甘示弱让妈妈给自己报名学声乐。
越舒喜欢江牧也,她就偏要跟她争江牧也。
争到最后,她可悲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越舒,失去了自我。
开弓没有回头路,她永远都回不去了。
这一切,都拜越舒、现在的林挽音所赐。
既然林挽音回来了,这一次,她不会再让她全身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