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红了眼眶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傅闻贤默默地注视着她,也不再继续问。只轻轻揽住她的肩膀,带她上了不远处黑色卡宴车。林挽音靠在靠背上,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。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才江牧也那受伤的眼神。他是在后悔吗?后悔当初那样对她?但很快,这个荒谬的想法就被她自己打消下去。不,不可能的。他那样高傲的人,怎么可能会后悔?他只是不甘心。不甘心自己曾经的玩物,竟敢挑战他的权威。竟敢不辞而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世界。
江牧也顾不得自己一贯的高傲,冲动地上前一把拉住林挽音的手。
“三百六十五天?”
他捏紧拳:“林挽音,你这是要把自己卖给他是吗?”
“离开了我,你就是这么作践自己的?!”
林挽音冷笑一声,鄙夷道:“江先生还是这么有优越感。”
江牧也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。
他咬牙切齿:“你别忘了,你和我之间还没结束!”
江牧也怒火中烧,伸手就要去拉林挽音。
傅闻贤眼疾手快地挡在林挽音面前。
他一把扣住江牧也的手腕,加重力气,语气冰冷:“这位先生,请自重。”
江牧也吃痛地皱了皱眉,却依旧不肯松手:“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失效。”
林挽音微微一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:“江先生,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,一张纸就能困住我一辈子吧?”
江牧也一噎,怒火攻心,却无言以对。
林挽音不再理会他,转头看向傅闻贤,语气温柔:“傅先生,我们走吧。”
傅闻贤宠溺地笑了笑,牵起林挽音的手,转身离开。
“对了,你要是实在气不过,就拿着你的宝贝协议去告我吧。”
临走前,林挽音向江牧也微微一笑。
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江牧也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。6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掐住,疼痛蔓延全身。
瞬间让他喘不过气了。
他日思夜想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,可看他的眼神却完全变了。
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那个对他满眼爱意的林挽音去哪了?
……
刚走出大厦大门,林挽音就垂下睫,松开了挽住傅闻贤的手。
一直压制着的疯狂跳跃的心脏,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喘息。
她捂住胸口,里面顿疼而又鲜血淋漓。
傅闻贤托住她的身体,蹙眉问:“你怎么样?”
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孩和江牧也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。
她也从不愿在他面前过多提及这段往事。
但他的直觉告诉他,那一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。
想到这里,他颦眉,心里莫名泛起酸涩。
林挽音推开他扶住墙壁,缓了缓气扯出一笑:“我没事。”
怎么可能没事。
那是占据了她生命中最青春的时光十年的男人。
又是最后将她毫不留情抛下,和越姝助纣为虐,害死她养母的男人。
再次见到那张脸,往事一件件又浮现在她眼前。
那些甜蜜的,痛苦的,绝望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,将她淹没。
离开的这两年,她无数次陷在梦魇里。
梦到一团团血,梦到自己那场无疾而终的青春。
她红了眼眶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傅闻贤默默地注视着她,也不再继续问。
只轻轻揽住她的肩膀,带她上了不远处黑色卡宴车。
林挽音靠在靠背上,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。
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才江牧也那受伤的眼神。
他是在后悔吗?
后悔当初那样对她?
但很快,这个荒谬的想法就被她自己打消下去。
不,不可能的。
他那样高傲的人,怎么可能会后悔?
他只是不甘心。
不甘心自己曾经的玩物,竟敢挑战他的权威。
竟敢不辞而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世界。
想到这里,林挽音自嘲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