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夫他误会你了...我们出去说。”直到两人的身影快消失在店中,赵听寒还是能听清两人的对话。“就是他?”“让妹子守活寡守了半年也没有一封家书?一回家就对外人动手?”李大奎又怒又惊道,根本不压低声音:“妹子这么柔弱的姑娘,荷花姑娘你看他....我们回去...万一他对妹子动手呢!”赵听寒捏紧了拳头,恨不得冲过去将男人的脖子拧断。他在说什么?!采荷觉得身后的杀意快要逼过来了,赶紧用上内力把人野蛮拖走。
赵听寒收起了银针,但是眼神阴沉地盯着李大奎的背影。
采荷强行将他拖走。一边用力往外扯,一边快速解释道:
“赵爷是我妹妹的相公。对不住了李大哥....”
“妹夫他误会你了...我们出去说。”
直到两人的身影快消失在店中,赵听寒还是能听清两人的对话。
“就是他?”
“让妹子守活寡守了半年也没有一封家书?一回家就对外人动手?”
李大奎又怒又惊道,根本不压低声音:
“妹子这么柔弱的姑娘,荷花姑娘你看他....我们回去...万一他对妹子动手呢!”
赵听寒捏紧了拳头,恨不得冲过去将男人的脖子拧断。
他在说什么?!
采荷觉得身后的杀意快要逼过来了,赶紧用上内力把人野蛮拖走。
深怕再晚一步老实人李大奎就要血溅当场!
“李大哥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...别说了别说了,血流得太多了...”
赵爷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。
死士的训练本就是违背道德纲常的。
更不要提五岁就因为根骨奇佳被送进死士营的赵爷了。
一个三观都未定的幼童,从小被灌输为帝王和储君奉献生命是他最高的荣誉。
如果不是赵爷曾被楚姑娘所救,并和她相处了一个月时间。
在有姑娘向他求救时,赵爷只会问:“你拿什么来换?”
死士和暗卫不同。
暗卫还会听从主子的命令去救人、保护人、跟踪等。
而让死士做这些小事就是大材小用,只有最危险的任务才会派他们前去。
用楚姑娘的话来概括便是:
“这不就是花点小钱养大一批忠心的奴隶,然后压榨他们,直到贡献最后一点价值吗?”
所以,游走在黑暗与死亡边缘的男人怎么会对“情敌”手下留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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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荷在离开前还不忘将店门掩上。
直到两人的说话声被街上的声音彻底覆盖,再也听不见。
赵听寒看似冷静了不少,楚阿娇也从惊险的相见中逐渐平静下来。
只是没想到,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赵听寒扣住,被一股蛮力拉进了怀中。
“阿娇!”,男人克制着怒火的声音压得低。
尽管他以为自己很温柔,但是浑身上下充斥着十分违和的躁郁。
透过他的肢体动作和语言,全部反映给了楚阿娇。
“阿娇,我回来了。我用了最快的时间回来了。”
“我来接你了...你开心吗?”
赵听寒咬牙切齿地说完后,急切低头亲阿娇的发顶,而后是额头、鼻尖。
“阿娇你--怎么不高兴?”
楚阿娇从一脸懵,到升起半年未见的喜悦。
再到猩红的血液刺目,最后是一盆冷水浇灭重逢的兴奋。
现在已经变成了又气又恼又无奈。
他还好意思提高兴?
半年来一点音讯没有就算了,她能说服自己他是为了保护她而不得已,她并不会闹这个情绪。
可是刚见面就差点把她的老熟客抹了脖子,还佯装无所谓。
赵听寒的神情扭曲了一瞬,“阿娇不高兴,是因为刚刚那个要占你便宜的男人?”
“你在生我的气?”
“你为何叫他李大哥?你的小店才开了几个月,和他很亲近?”
面对赵听寒的一连几问,阿娇的心火蹿上头,用力推开了赵听寒的怀抱。
“他只是我们店里的熟客,再普通不过的朋友罢了。”
“再怎么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伤人啊。”
如果是流氓动手动脚,赵听寒教训了便教训了,楚阿娇绝对不会阻拦。
只要别在她的店里闹出人命就行。
可是李大奎的锻造坊伙计全是她的老熟客。
除了光顾她的生意,他还会帮她注意晋王部队的动向。
当然,楚阿娇也不会白占人便宜。
平日时常多送一些免费吃食给锻造坊的伙计;
有新的卤味、点心,也优先送一份给李大奎。
说一句大家是朋友也不为过。
可赵听寒刚回家就做了什么?为什么不能冷静点处理?
见楚阿娇不仅生气,还逃离自己的怀抱,赵听寒的笑再也维持不住。
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暴躁:
“若我当真不顾及你的想法,他刚才和你那么亲近时,就得死!”
楚阿娇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地疯。
她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,这会儿火气也起来了。
“赵大哥,你一回来就对我的客人出杀招也太过分了吧!”
“一会儿我们就去给人家赔礼道歉!”
楚阿娇觉得自己没错,李大奎也是倒霉透顶,遭受无妄之灾。
可在赵听寒看来,不过短短半年不见,阿娇是不是不爱他了?
是不是后悔和他相好了?
那个无论做什么,眼里都只有他的阿娇妹妹。居然推开他、拒绝他的亲近?
还要为一个对她动心思的外男说好话?命令他去道歉?
“唔--!”
才挣脱禁锢的楚阿娇一只手腕被大掌牢牢擒住,无法动弹。
另一只大掌则顺着她的下颌骨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扣住。
一张还没男人巴掌的脸,半张脸都被大手捂住,就像她的人生被他易如反掌控制了。
赵听寒将她揽进怀里,轻而易举地将人完全拢住。
“你要我去道歉?”
“好,我便去问问他是否对你有意。若他对你没有一分心思,我便饶了他。”
楚阿娇一直知道赵听寒的真实性格很强势。
可是这一刻,她感觉到了陌生。
就像被大型猛兽捕捉到怀里,它不着急吃,要先吓唬弱小的食草动物。
她逃无可逃,被迫听着赵听寒的污蔑、猜疑。
“如若不然,我便用死士的刑法撬开他的嘴。”
“问问他,是不是碰了我妻子的手,是不是还臆想过我的妻子...”
男人俯首逼近,凑近在她耳边轻嗅着曾经熟悉,半年都没有闻到过的、独属于阿娇的香味。
带着茧子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。
顺着微微张开喘息的小嘴,手指摸到了坚固的贝齿。
若放在平日亲密时,楚阿娇定会觉得赵大哥这动作太涩,很勾人。
可是现在,面对赵听寒的发疯,楚阿娇只想吐出来。
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,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变得更热了。
“赵唔唔--你神唔...”
赵听寒还埋首在她颈项边轻轻嗅闻,似猛虎细嗅蔷薇,沉醉在了日思夜想的女儿香中。
可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,“都怪我不好,让你等了半年。”
“明知道你有丈夫要等,还要撬墙角...阿娇你说他是不是该死?”
“如果他承认...我便将他一刀一刀...”
楚阿娇听不下去这人发神经了,张嘴一口狠狠咬了下去。
突如其来的疼痛令男人的禁锢的力道松懈了。
楚阿娇吐出手指,立刻扭开脸。
身体被男人钳制的铁臂实在挣脱不开,简直是螳臂当车的力量。
指尖的刺痛令赵听寒终于回过神来,神智也一点点被拉回。
在对上楚阿娇愤怒到红了的眼圈,看清她眼底烧着的怒火,以及抗拒又畏惧他的表情---
赵听寒觉得自己魔怔了!
怎么...
怎么就失控了...
“阿娇,我,我只是气过头了。别怕,别怕...”
一身玄衣的男人面上凶狠的表情一点点破裂。
他立刻半蹲而下,仰头看着神色复杂的阿娇,伸手抱住了她的腰。
“是我不对,我脑子不清醒。我这就去道歉,我去赔礼。”
像一条弃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回了主人,呜咽着想求主人别喜欢别的狗。
“阿娇,我回来了。”
“我们去府城,马上成亲!再也不分开了!”
楚阿娇:“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