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我要陪着娴妹妹你一起去,我倒要看看那江琬又有什么花招来对付你和二伯母。“好,二哥,我们一起去。陆娴拿手帕擦去眼泪,矫揉造作地向江彦安行礼道谢。她表面娇弱,心里却在暗暗冷笑。江彦安这个蠢货,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,认定当日就是江琬推了母亲落水,姑老夫人偏袒江琬才会说是意外所致。两人一前一后赶到时,
“糖?这些,都是糖?”
江琬一行人才进城门,就遇见了真和阳郡主。她说怕江家人不相信坏了江琬名声,特意陪她一起回江家。
郡主又拿出两个大匣子要送她,本以为是什么值钱物件正要拒绝,打开一看却发现都是糖。
香糖果子、狮子糖、莲子糖、粽子糖、杏酥糖、芝麻糖,还有在开州才盛行的姜糖。
姜糖多以老姜所制,入口不比其他糖果甜蜜,反而刺痛辛辣。京城人口味清淡,少有人喜欢姜糖,江琬却很喜欢。
“姜糖在京城根本买不到,郡主你又是怎么寻到的?”江琬一脸欣喜,捡了一块入口,果然是儿时的味道,“原先以为匣子里装的是金银珠宝,没想到,是我将郡主想俗了。”
郡主笑得有些勉强,没错,她就是个俗人,不俗的是她那个臭表哥。
听说他昨天也差点死了,是江琬救了他。
怕江家怀疑江琬,眼巴巴让自己陪着一起来。又丢下两匣子糖说是谢礼,还说什么吃了糖就不会不开兴了。
她也死了亲娘,被亲爹和亲爹的小老婆欺负,怎么不见他对自己这个亲表妹这么上心。
“郡主送我蜜糖,我就送花露。这是茉莉花露,寒梅花露,还有这瓶蔷薇花露。西域蔷薇花难养,我也只得了一盆,勉强才有了这小半瓶花露。”
郡主盯着泛着浓香的瓷瓶,双眼一下就亮了。她紧紧牵着江琬的手,大为感动:“阿琬你对我也太好了。”
阿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她为阿琬痴、为阿琬狂、为阿琬哐哐撞大墙!
江琬压根不知道郡主已经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,只是重生后,她对衣裳、珠钗、花露都不甚在意了。宝刀赠英雄,英雄配美人,倒不如送给真心喜爱的人。
“既如此,我还有一份重礼送你。”郡主笑容狡黠。
小陆氏当日不惜落水也要陷害江琬,可惜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,庆幸的是腹中胎儿还算康健。
她正在喝安胎药,那厢听丫鬟通报,说和阳郡主和江琬来了。
小陆氏望了眼铜镜里面色红润的自己,当下让人去喊陆娴先应付,她要打扮一番。
那边陆娴正和江彦安一起赏画,听下人通报,便双眉似蹙非蹙,还未开口先流下两行清泪。
“江琬真是可恶,前几日踩着娴妹妹才攀附上和阳郡主,今日居然就狐假虎威来了。不行,我要陪着娴妹妹你一起去,我倒要看看那江琬又有什么花招来对付你和二伯母。”
“好,二哥,我们一起去。”
陆娴拿手帕擦去眼泪,矫揉造作地向江彦安行礼道谢。
她表面娇弱,心里却在暗暗冷笑。
江彦安这个蠢货,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,认定当日就是江琬推了母亲落水,姑老夫人偏袒江琬才会说是意外所致。
两人一前一后赶到时,郡主和江琬坐在那,奉上的茶水点心一动未动。
“郡主日前第一次登我江家门,这才过去几日,郡主赏脸又登门,想来是和琬妹妹一见如故。只是我母亲那日意外落水伤了身子,为了腹中胎儿只能卧床休养,郡主和琬妹妹寻她可是有要事?”
郡主呵呵冷笑道:“呵,我怎么记得你既不姓江,也不是江家谁的夫人,怎么成你们江家门了?哦不对,你一个小小弃女,做妾室都是勉强。”
瞅见江彦安气得目眦欲裂,她又喝道,“怎么,江家二公子觉得本郡主说的不对?”
“小人、不敢。”
“真不敢吗?本郡主怎么觉得二公子面服心不服的。金环,你可得护着我,万一二公子动起手来……”郡主打量着江彦安,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。
江琬想到和阳郡主来者是客,这样刁难主人家,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,便悄悄拉了她的衣袖。
郡主朝她抬了抬下巴,示意自己心中有数。
陆娴挡在江彦安面前,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:“郡主,都是我的错,请郡主不要责难他人。”她又望向江琬,凄凄惨惨道,“琬妹妹,我知道你与我有误解。可家丑不可外扬,现在还惹郡主误会。”
江琬还没开口,郡主抢先阴阳怪气道:“陆娴,你之前不是还百般讨好我,怎么现在又拐着弯骂我糊涂,真把我当傻子好哄骗?”
这些话说得严重,陆娴面容顿失血色,心里对江琬的恨意愈浓。当日自己低声下气,却抵不过江琬用一瓶花露就讨好了郡主。
她有什么比不过的?
“和阳郡主!”
小陆氏终于姗姗来迟,她穿着宽大的月白色莲枝外衫,更显面色憔悴,弱柳扶风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她护在陆娴身前,浅笑道:“和阳郡主登门,哪怕我这个当家主母因体弱一时怠慢了郡主,郡主也不应该如此责备家中小辈。”
“当年开州大水,我见娴儿孤苦无依便收养她在膝下。从小到大,旁人见她身世可怜便多加照拂,今日她若真的冲撞郡主,我这个做母亲的代她向郡主道歉。”
到底姜还是老的辣,小陆氏这是拐着弯骂郡主没有慈悲心。
正事要紧,郡主忍下心火沉声道:“本郡主问你,你什么时候把阿琬母亲的嫁妆还给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