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尽,便被找赵怀云打断。“晚晚,你与我不都说定了么?”钟晚晚仓皇转眸,便见赵怀云眼底的威胁之意。想到一出世便分离的孩子,她哽在喉中的话,都硬生生变作一句:“即便如此,我也要与赵怀云走,我……心悦与他!”一道刺目白光划破夜空,照亮顾北庭隐忍怒意的面容。而赵怀云已扯过钟晚晚的手腕,只道:“我定不负你,走吧,马车已在外候着了。”钟晚晚垂头,任由在赵怀云带她离去。只是还未走出两步,身后便传来顾北庭阴沉的话音:“今日若敢跟他走,往后就都别想再见祖母!”
钟晚晚脑中一片混沌,半晌道不出一句话。
她不敢忤逆顾北庭,赵怀云也绝非值得托付的良人。
可她的孩子……
赵怀云见她迟迟拿不定主意也不恼,只将一柄油纸伞塞进她手中:“我不急,等你想通便来藏金楼找我,我随时恭候。”
言罢,赵怀云转身走上旁侧停着的马车。
钟晚晚恍惚不已,浑浑噩噩的回到鹤楼。
望着这座顾北庭为囚禁她而建的金笼,她一瞬回神,下定了决心。
哪怕赵怀云在诓骗她,她也要去找自己的骨肉!
打定主意,钟晚晚急急收拾几样首饰。
她背起包袱往外走去,猛地一打开门,顾北庭阴沉的脸便出现在眼前。
“啊!”
钟晚晚惊叫一声。
她往后撤,堪堪站稳身子,便听得顾北庭问:“你这是准备去何处?”
钟晚晚稳了稳心神,低下头含糊不清道:“我想回老宅……陪祖母几日……”
言罢,顾北庭脸色愈发难看。
她如玉的面容蒙上阴霾的,侧身问道:“同赵家公子,赵怀云一起?”
一声闷雷炸响,钟晚晚脸色一瞬煞白。
她抬眸,就见赵怀云身穿墨色金纹的衣袍,站在顾北庭身后。
钟晚晚慌乱回神,朝男人解释道:“并非你想的那般,北庭……”
话未尽,便被找赵怀云打断。
“晚晚,你与我不都说定了么?”
钟晚晚仓皇转眸,便见赵怀云眼底的威胁之意。
想到一出世便分离的孩子,她哽在喉中的话,都硬生生变作一句:“即便如此,我也要与赵怀云走,我……心悦与他!”
一道刺目白光划破夜空,照亮顾北庭隐忍怒意的面容。
而赵怀云已扯过钟晚晚的手腕,只道:“我定不负你,走吧,马车已在外候着了。”
钟晚晚垂头,任由在赵怀云带她离去。
只是还未走出两步,身后便传来顾北庭阴沉的话音:“今日若敢跟他走,往后就都别想再见祖母!”
钟晚晚脚步一顿,仓皇转身望向顾北庭。
她急声:“你明知……”
祖母是她此生最后的念想。
后半句话,钟晚晚如何都道不出来。
她看着顾北庭漠然的脸庞,恍如三年前判她流放边疆那一日。
偏偏男人还要道:“或是说,你还要再享几日牢狱之灾,才懂得不再忤逆我。”
钟晚晚喉中血气上涌,痛苦的过往涌入脑海之中。
她张了张苍白的唇瓣,眼前却骤然一黑,整个人直直往前栽去!
……
待到钟晚晚醒来,已是两日后。
她睁开眼,便见自个儿又回到厢房当中。
钟晚晚撑起疲惫的身子,打开房门,便见钟小意一袭粉衫站在木梯口。
她涂着丹寇的指尖不断戳着顾崇玉脑袋:“我要你一个野种有何用,连你阿爹都寻不到,早知如此当年就该丢了你这个野种!”
钟晚晚秀眉微蹙,不懂钟小意所言何意。
她正欲阻拦,便见顾崇玉小心去勾钟小意的手指:“是崇玉错了,阿娘不要生气……”
“滚开,别叫我阿娘!”钟小意心烦意乱,狠狠推开顾崇玉。
望着顾崇玉摇晃的身子,钟晚晚瞳孔一缩。
她猛地扑出去:“崇玉,小心!”
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一声怦然巨响,顾崇玉直直栽下楼去!
下一瞬,婢女们惊惧的叫声在鹤楼中响起——
“不好了,小公子坠楼而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