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满眼热泪,紧紧凝着顾北庭:“我已言尽,顾北庭,日后你我山水不相逢!”言罢,钟晚晚决然转身离去。看着她消瘦的背影,顾北庭心底忽地空了一块。待他回过神,钟晚晚早已消失不见。顾北庭垂下眸去,念及她方才说过的话,沉声唤来下属:“再去查查当年我在花楼醉酒一事,看那夜的女子……究竟是谁!”……三日后。大婚如期而至。顾北庭穿着一身大红喜袍,坐在高头大马上。他剑眉紧蹙,钟晚晚那日的话总在他耳边萦绕不去,叫他心底总是惴惴不安。
钟晚晚下唇咬出血,迟迟没有应答。
她抓着赵怀云的手从雨地中站起,嗓音嘶哑难听:“我……要去找顾北庭。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顾府。
钟晚晚面如白纸,衣裙沾满泥污。
不等下人通报,她便直直闯进书房当中。
坐在案桌后的顾北庭一怔,瞧见钟晚晚这副狼狈模样,眉头不由得蹙起。
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
钟晚晚望着顾北庭冷漠的面容,钟小意的话又在耳边回荡。
她垂眸,便瞧见案桌上的大红请柬。
他与钟小意还有三日便要成亲,而她却什么都没有了……
无限悲怆涌上心头,钟晚晚艰涩从喉中逼出一句:“祖母的死……是不是与你有关?”
话落,男人明显一怔。
他别过头去,以沉默相对。
钟晚晚一瞬明白所有。
她心底的委屈再也无法抑制,声嘶力竭的问着顾北庭:“你倘若恨我大可将我千刀万剐,为何要去祖母面前……辱我清白!”
“分明我只有三年前与你有过一夜,可你已将我流放边疆三年,又将我打至小产,这些还不够吗?!”
气氛一瞬凝滞。
顾北庭回过头,剑眉蹙起: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?”
只此一句,将钟晚晚彻底击垮。
她满眼热泪,紧紧凝着顾北庭:“我已言尽,顾北庭,日后你我山水不相逢!”
言罢,钟晚晚决然转身离去。
看着她消瘦的背影,顾北庭心底忽地空了一块。
待他回过神,钟晚晚早已消失不见。
顾北庭垂下眸去,念及她方才说过的话,沉声唤来下属:“再去查查当年我在花楼醉酒一事,看那夜的女子……究竟是谁!”
……
三日后。
大婚如期而至。
顾北庭穿着一身大红喜袍,坐在高头大马上。
他剑眉紧蹙,钟晚晚那日的话总在他耳边萦绕不去,叫他心底总是惴惴不安。
待他回神,接亲队已行至相府门前。
顾北庭翻身下马,不远处响起一阵欢快的锣鼓声响。
他抬眸看去,就见藏金楼挂满红绸,一顶喜轿端端正正的停在大门前。
而旁边穿着婚服的人,赫然是赵怀云!
顾北庭一惊,忙问身边的喜婆:“赵家公子今日与谁成亲?”
话音才落,喜轿帘子被掀开。
一道穿着华贵喜服的身影走出,赫然是钟晚晚!
她手持一柄团扇,遮住大半面容,却也难掩眉眼之间的绝色。
就连那道可怖的伤疤也用红墨勾成了一朵艳丽而又妖异蔓沙陀罗,一瞬之间,她好像又变回了从前张扬的相府千金。
恰在此时,钟晚晚似有所感的看向同样穿着喜服的顾北庭。
顾北庭心中一紧,正想上前问个究竟。
钟晚晚便已淡淡收回目光,和赵怀云一同进了藏金楼。
顾北庭身边的喜婆催促:“顾大人,吉时已到,您该去接新娘子了。”
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,最终还是转过身去。
就在他要跨过门槛的一瞬,一个下属急急跑尽。
他高呼:“顾大人……错了!三年前的人您认错了!”
“那一夜的人,是钟晚晚!”
顾北庭一瞬僵在原地。
他耳边一片嗡鸣,猛地转身往藏金楼跑去!
宾客们惊呼声不断,他们从未见过冷峻自持的锦衣卫指挥使顾北庭如此失态过!
而顾北庭脑中只余一个念头——
定不能让钟晚晚嫁给赵怀云!
他急急跨过藏金楼门槛,喜婆尖利而又愉悦的声音在耳畔骤然响起——
“礼成,送入洞房!”
顾北庭抬眸,便见钟晚晚与赵怀云牵着红绸,一同往洞房中走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