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晚晚张了张唇瓣,才想道并非如此,顾北庭却倏地转过身来!四目相对,男人眸光冷如寒冰。他咬牙道:“你当真是死不悔改!”钟晚晚心急如焚,近乎乞求般对顾北庭道:“不是我……”“事到如今,还敢狡辩!”顾北庭厉声打断。他握紧腰间的绣春刀,厉声唤来属下:“来人,罪人钟晚晚残害幼子,立即押进大牢,听侯审落!”言罢,两个侍从上前。钟晚晚绝望不已,不断摇头:“当真不是我……”顾北庭却已转过身去,不再理会钟晚晚。
钟晚晚僵在木梯旁,旁侧钟小意亦是脸色煞白。
只下一瞬,钟小意忽地哭喊起来——
“阿姐若有怨冲我来便是,为何要推崇玉!他可是我唯一的骨肉!”
钟晚晚一怔,当即反驳:“分明是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便瞧见站在鹤楼门口的顾北庭。
他身穿锦衣卫官服,腰间还别着绣春刀,冷冷看钟晚晚一眼,便抱起顾崇玉往外走!
钟晚晚再顾不得旁人,提起裙摆慌忙追上顾北庭脚步。
待到医馆。
钟晚晚到时,穿着白衫的大夫已站在顾北庭和钟小意面前摇头叹气。
“顾小公子已无性命之忧,只恐怕一时半会儿都醒不来,顾大人要做好他成活死人的准备……”
‘活死人’三字,如雷贯耳。
一股寒意顺着钟晚晚脊背而上,她不敢往前。
钟小意却已抓着顾北庭手臂哭开:“北庭,崇玉坠楼绝非意外!”
“是钟晚晚嫉妒我与你的婚事才推他下楼!可谁知这几年我未嫁你便为你养育崇玉引来诸多风言风语,你定要为我讨回公道!”
钟晚晚张了张唇瓣,才想道并非如此,顾北庭却倏地转过身来!
四目相对,男人眸光冷如寒冰。
他咬牙道:“你当真是死不悔改!”
钟晚晚心急如焚,近乎乞求般对顾北庭道:“不是我……”
“事到如今,还敢狡辩!”顾北庭厉声打断。
他握紧腰间的绣春刀,厉声唤来属下:“来人,罪人钟晚晚残害幼子,立即押进大牢,听侯审落!”
言罢,两个侍从上前。
钟晚晚绝望不已,不断摇头:“当真不是我……”
顾北庭却已转过身去,不再理会钟晚晚。
眼见钟晚晚就要被人带走,医馆外忽地想起一道苍老的声音——
“谁敢动老身的孙女!”
钟晚晚一怔,转头便见仆从扶着两鬓花白的钟老夫人走进!
她眼眶一热,哽塞喊道:“祖母……”
钟老夫人走进前来,瞥侍从一眼,侍从便赶忙放开钟晚晚。
她踉跄两步,被钟老夫人护在身后。
老夫人从前到底是郡主,看向顾北庭的眼神不怒自威。
“老身的孙女乃是老身亲自教导,绝非恶人!在真相未查清之前,谁都别想动她!”
言罢,钟老夫人紧紧牵起钟晚晚的手:“乖孙,祖母这就带你走!”
钟晚晚含泪点头。
钟老夫人带着钟晚晚离去,无一人敢上前阻拦。
钟家老宅,左厢房。
老夫人领着钟晚晚坐到榻边,轻拍着她的手背:“乖孙,是祖母来晚了,若是祖母三年前未曾重病昏迷,也不会叫你去边疆那等苦寒之地受苦!”
闻言,钟晚晚的泪再也隐忍不住。
她扑进祖母怀中,痛哭起来:“晚晚只要知道……祖母没有不要晚晚就好……”
见她这副模样,钟老夫人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“祖母怎会不要晚晚,祖母早已替你备好家产,就算有朝一日祖母不在,也能保你周全!”
钟晚晚起身摇头:“我不要家产,我只要祖母陪着我……”
钟老夫人苍老的手抚过她的脸颊:“好,祖母答应你。”
祖孙二人说着话,谁都未瞧见厢房外一脸愤愤的钟小意!
……
钟晚晚哭着哭着便睡去。
回京后,她便再没睡过这般沉的觉,还伴着一个个梦。
梦中——
祖母身处一片云雾当中,慈爱的声音格外缥缈。
“祖母食言,往后不能陪着晚晚了,晚晚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!”钟晚晚惊慌喊道。
她一瞬惊醒,心跳如鼓。
望着外头苍茫的夜色,钟晚晚心底涌上一阵不安。
她虚弱地起身下榻,正想要去找祖母,便听得前院才传来一声下人的哭嚎——
“不好了,钟老夫人过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