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您就算是为了惹皇上心疼,也不必这般作贱自己吧,瞧您这副模样,怎配得上这中宫皇后之位,不如趁早退位的好!”纪长歌病了许久,脸上难掩病态。“没有恩宠还不是谁都能踩你两下,现在只要我想,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”纪长歌挺直了背脊,强撑着冲沈清雪笑了笑:“是吗?那你可以试试。”沈清雪见她到现在还这样有底气,顿时气得面色狰狞。手指嵌入掌心,她冷冷地道:“吩咐下去,坤宁宫一切用度一切从简,宫中寒凉,皇后娘娘可千万当心,若是被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老鼠咬伤,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!”
坤宁宫。
贵妃沈清雪带着一众宫人气势汹汹而来,她衣着华贵,妆容精致,看着面色憔悴的纪长歌,嘴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。
“姐姐,您就算是为了惹皇上心疼,也不必这般作贱自己吧,瞧您这副模样,怎配得上这中宫皇后之位,不如趁早退位的好!”
纪长歌病了许久,脸上难掩病态。
“没有恩宠还不是谁都能踩你两下,现在只要我想,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”
纪长歌挺直了背脊,强撑着冲沈清雪笑了笑:“是吗?那你可以试试。”
沈清雪见她到现在还这样有底气,顿时气得面色狰狞。
手指嵌入掌心,她冷冷地道:“吩咐下去,坤宁宫一切用度一切从简,宫中寒凉,皇后娘娘可千万当心,若是被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老鼠咬伤,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!”
纪长歌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些血色,淡淡道:“你做这些,皇上是否知晓?”
沈清雪一惊,压下心中得慌张,故意凑到她耳边,冷冷地道:“若无皇上撑腰,臣妾怎敢如此放肆!”
果然,这一切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关心,不在意罢了!
紧绷的一根弦断裂,纪长歌呆呆地站在原地,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。
沈清雪脸上满是得意之色,如同一个胜利者般满意的离开。
纪长歌跌坐在台阶上,泪水已经被风干,冷风如刀便拂过。
侍女春桃急忙将披风拢到纪长歌肩上,担忧地道:“娘娘,您风寒还未痊愈,怎能坐在这里。”
纪长歌心中满是萧辰君最后冷漠的脸,心中无限悲凉。
她盯着眼前的莹莹雪光,忽然想起自己十岁那年,第一次进宫,贪玩与家人走散,她在雪地里走了许久,鞋袜全被打湿,身上冻得失去了知觉,天色也越来越暗,她害怕极了。
若没有人找到她,第二日估计她便要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。
最后是萧辰君找到她,将她背出行宫。
那时她被冻得昏昏沉沉,却仍记得少年面如冠玉,目若朗星。
此后她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,当时他只是不受宠的皇子,她为了帮他成就霸业,央求父亲一力扶持他,直到他登基称帝。
寒风一掠而过,胸腔里泛起一阵痒意,纪长歌用手帕捂住唇一阵猛咳。
摊开手,手帕上已是一片殷红的血。
春桃大惊失色,声音颤抖地道:“奴婢去请太医!”
纪长歌却是摆摆手,一副尘埃落定般的平静无波。
“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,不必了。”
药已经喝了大半年,丝毫不见好转,反而越发严重,她起初还配合御医诊治,可是却毫无好转的迹象。
命运如此,她已经认了。
宫女春桃红了眼眶,哀声劝道:“娘娘,一定会有办法的,您可不能灰心。”
纪长歌帮小丫头擦了擦眼泪。
在这个冰冷的皇宫,真心待她的,或许只有这个自己从纪府带进宫的春桃。
御医说过,若是好好修养约莫还有两年光景,可是想到今日萧辰君的绝情,她便再没了勇气,拖着病体无望的活下去。
“不用了,有时候死未必是件坏事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