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对,今天是沈家的主场,她这个摆设般的皇后在不在根本无人关心。他何止是要她滚回坤宁宫,只有她让出皇后之位,他们或许才会满意。纪长歌起身强人心中的酸涩,艰涩地道:“臣妾告退!”萧辰君黑沉沉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,只是盯着纪长歌单薄的身影,指尖捏着杯盏,稍稍用力,玉质酒杯应声而裂。沈清雪看到这一幕,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,低声吩咐自己的侍女。“一炷香后,把皇上引过来。”说完她悄然离席。
坤宁宫。
御医把脉之后,脸色凝重的盯着床榻上陷入昏迷的人,淡淡道:“娘娘忧思过重,又染了风寒,恐怕……”
御医摇摇头,收好药箱便要离开。
春桃立即跪到御医面前,苦苦哀求道:“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,求您救救我们娘娘吧!”
御医环视了一圈见四下无人,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。
“此药十分珍贵,对娘娘身体百利而无一害,只是数量极为稀少,娘娘慎用才好!”
春桃感激涕零,立即倒了一粒出来给纪长歌服下。
永宁宫,沈清雪慵懒的躺在榻上,闭目养神。
身边的宫女幸灾乐祸地道:“娘娘,听说坤宁宫那位病了,咱们是不是趁这个机会……”
沈清雪睨了说话的宫女一眼,怒斥道:“急什么,她纪长歌算什么东西,如今皇上现在倚重沈家,本宫的恩宠岂是她能比的?”
宫女弱弱地道:“可是皇上已经赦免了纪家,若是拖下去,只怕又生变故。”
沈清雪闻言眼中满是怨毒,沉思许久才冷冷地道:“准备一下,本宫这次亲自送她一程。”
另一边,服下丹药之后,第二日纪长歌便醒了。
殿外一片嘈杂,纪长歌看向春桃,干涩地道:“发生了何事,为何这般喧闹?”
春桃抹了把眼泪,小心翼翼将纪长歌从床上扶起来。
“今日,沈大将军凯旋归来,皇上在行宫大摆宴席。”
春桃言语中满是抱怨。
现在沈家风头正盛,沈清雪恐怕早晚会压过她这个皇后,难怪春桃会不忿。
纪长歌垂下眼眸,眼中的落寞一掠而过:“沈将军忠肝义胆,军功赫赫,是该好好嘉赏!”
春桃虽气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只道:“女婢伺候您更衣吧,皇上已经派人来催了好几次,若是再不去怕是会惹得龙颜大怒。”
纪长歌点头应允,不知怎的此次醒来,她觉得身上的病痛减缓了不少,便问春桃:“是换了新药吗?本宫觉得身子好受了不少。”
春桃将白色小瓷瓶双手奉上,低声道:“这个可以减缓您的病痛,可是数量稀少。”
纪长歌将小药瓶握在掌心道:“我知晓了。”
行宫一片光辉交错,远远便听到悠扬的宫乐声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,纪长歌才姗姗来迟,萧辰君的脸色比想象中更加难看。
纪长歌拂身行礼,恭敬地道:“臣妾来迟,请皇上恕罪。”
萧辰君盯着一身秀丽紫衣的纪长歌,眼中担忧之色一扫而过,声音没什么温度地道:“落座吧!”
纪长歌敛了敛神色,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,耳边传来沈清雪如银铃一般的调笑声:“姐姐来迟,应当自罚三杯才是。”
纪长歌脸色一变,她身体如今已经饮不得酒,若是自罚三杯,只怕会有性命之忧。
正想着如何拒绝,沈清雪已经对着萧辰君娇嗔道:“皇上,您说是不是?”
纪长歌到嘴边的话咽了咽,她紧张的看向萧辰君,尽管已经心死,她还是想看看萧辰君会如何作答。
萧辰君眼眸不经意的扫过纪长歌的脸,手中一紧,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。
“皇后无故来迟,还这般态度,给朕滚回坤宁宫闭门思过。”
竟然是直接叫她滚!
也对,今天是沈家的主场,她这个摆设般的皇后在不在根本无人关心。
他何止是要她滚回坤宁宫,只有她让出皇后之位,他们或许才会满意。
纪长歌起身强人心中的酸涩,艰涩地道:“臣妾告退!”
萧辰君黑沉沉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,只是盯着纪长歌单薄的身影,指尖捏着杯盏,稍稍用力,玉质酒杯应声而裂。
沈清雪看到这一幕,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,低声吩咐自己的侍女。
“一炷香后,把皇上引过来。”
说完她悄然离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