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你会不会心情好点。”丁斯时拉着林汀晚的胳膊往前走,“我请你吃冰淇淋。”他们买了冰淇凌往家走,路过公园,他们坐在长椅上休息。公园里有条河,是活水,还有老人经常坐在岸边钓鱼,一坐就是一天。林汀晚看着湖面发呆,她在想钓鱼是不是很好玩。丁斯时突然说,“我们初中去同一所学校吧。”六年级是特殊的一年,是面临升学的一年。最近她在学校就经常听人讨论初中去哪里哪里上的话题,不过她对这个话题没什么想法,她去哪里都行。
楼下的合欢花树随风摇曳发出莎莎的声响,阳光照在叶片上闪闪发光,地上投下树影婆娑。张奶奶家的小花趴在树上,尾巴悬在空中,香甜的睡着。骑自行车的人从旁路过,一时不察,小坑里颠了一下,污水溅了一裤腿。
“你走快点。”女生手里拿着羽毛球拍,另一只手放在额前遮挡刺眼的阳光,转过身来催促身后的男生。
“你走慢点,刚才就差点被车碰到。”男生快跑两步,与前面的女生并肩而行。
他手里也拿着羽毛球拍,以及被打的没剩几根毛的羽毛球。
“你干嘛这么生气,不就没打赢他们吗?”
他们和别人约好今天比赛打羽毛球,输的一方要替赢的一方值日一周。
她生气的不是输了比赛,而是对方赖皮。
一路上她闷着头往前走,有辆车向她驶来也没发现,还好他拽了她一把。
越想越气,她明明看着自己这方得分比对方高一分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改成平局。最后一场,对方赢一球,比分变得比他们高一分。
“他们无赖,偷偷改分。”林汀晚撇着嘴说。
丁斯时:“这有啥,你不帮他们值日不就好了。”
林汀晚想了想,觉得不无道理,反正是他们先破坏比赛规则的。
可她心里还是觉得憋屈,丁斯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:“下次他们值日,我把分给他们打低一点。”
他们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,学校为了应付上级卫生检查,安排各班班长每天抽时间巡视各班卫生,并对各班卫生情况进行打分。分数低的班级需要在全校学生面前读检讨书。
“这样你会不会心情好点。”
丁斯时拉着林汀晚的胳膊往前走,“我请你吃冰淇淋。”
他们买了冰淇凌往家走,路过公园,他们坐在长椅上休息。
公园里有条河,是活水,还有老人经常坐在岸边钓鱼,一坐就是一天。
林汀晚看着湖面发呆,她在想钓鱼是不是很好玩。丁斯时突然说,“我们初中去同一所学校吧。”
六年级是特殊的一年,是面临升学的一年。最近她在学校就经常听人讨论初中去哪里哪里上的话题,不过她对这个话题没什么想法,她去哪里都行。
想到和认识的人去一个学校,以后还能一起玩,林汀晚觉得不错,她“嗯”了一声。
林汀晚:“不过,应该很难吧。”
丁斯时的成绩那么好,去县里最好的中学肯定没问题,她的成绩就比较危险。
不对,是非常危险。
丁斯时莞尔道:“没问题,我相信你。”
林汀晚翻个白眼,“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,你相信我我就能考上啊。”
丁斯时郁闷道:“如果我们不在一个学校,那我的零食可能就需要拜托别人解决了。”
最近经常有别的班的女孩子悄悄在丁斯时的抽屉里塞零食,他一口不吃,一股脑全放林汀晚桌上。表现的非常嫌弃,林汀晚非常不理解,别人给他好吃的他干嘛一副臭脸?
他的脾气也变得有点古怪,她不过就是帮别人送封信给他,他能气半天不搭理她。
零食的诱惑力总是无限大,她表决心地说:“我一定能考上,然后继续和你同班,同桌。”
他心情貌似不错,淡淡说:“那从下周开始每天找我复习一小时。”
???这么突然。
晚上,林汀晚躺在床上,小腹突发绞痛。她蜷缩在床上,一只手抓着被角不松,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来回揉。秋日的夜晚是凉薄的,她却疼出一身薄汗。
她回忆着晚饭吃的东西,都是平常吃的,应该不至于吃坏肚子吧。
蓄了会力,她捂着肚子踉踉跄跄走进厕所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。”卫生间传出她的鬼哭狼嚎,“我要死了。呜呜呜。”
“怎么了,怎么了?”林女士在房间听见她嚎叫,穿上拖鞋赶忙跑出来看。她走到厕所门口,敲了敲门问:“怎么了你?大晚上的跟见了鬼似地。”
里面传出林汀晚呜咽的声音,“我可能......活不了了。”
听到她沙哑的声音,林女士的心不觉提到嗓子眼,她担心极了。她尽量把声音放到最低,温柔地说:“你先出来,出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。怎么就活不了了呢。”
倏忽,林汀晚从里面打开门。她一把拥抱住林女士,忏悔似地说:“妈妈,上次你让我买酱油的钱没花完,我骗你的,剩下的两块钱我拿去买零食吃了。还有上上次,你让我买盐。我撒谎说大袋的卖完了,买的小袋,还把剩下的钱留作跑腿费,我也骗了您,大袋没卖完......”
她噼里啪啦把自己的罪行全报出来,接着如释重负瘫坐在地上。她认为,把自己生前的过错全坦白了,下辈子不会罚她做猪。
林女士听的嘴角直抽抽,当下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,她说了这么久都没说自己怎么了,哭什么。
林女士心急如焚,“你倒是说你哭什么啊。”
林汀晚看着她,眼眶里的泪水又在打转,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。
“我......下半身......流了......呜呜,好多血。”她嚎啕大哭,“我会失血而亡的。”
一刻钟之后,林汀晚换上干净的衣服,听完林女士的女性小课堂。她这才知道,这只是她生理上向成熟发展的进一步表现。根本不会死人,她还要和它和平相处好几十年。
她这次会感觉这么痛,大概是下午吃的冰淇淋导致的。
林汀晚心里感叹,做女生真难。
“交出来吧。”林女士闲闲的看着她。
“交什么?”林汀晚表情微怔,她真不知道她妈妈说的是啥。
林女士:“你偷偷藏的糖果、巧克力。”
她的表情一滞,刚才她袒露罪行的时候把私藏东西的事情也说了出来。
她吃糖太多,终于把牙吃坏了,后面一颗大牙就是补的。林女士日常会控制她糖分的摄入,糖果、巧克力这些含糖量高的,几乎全给她归为违禁品,都不让吃。
林女士笑着说:“快点,别磨蹭了。”
林汀晚只好不情不愿把私藏拿出来,她攒了好久才攒满一铁盒,平常不舍得吃,打算留到过年的。
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,为他人做嫁衣。
林女士打开铁盒,一边翻一边打量着林汀晚,“不错嘛,口味挺多。”
林汀晚尴尬一笑,林女士拿出一颗糖扔给她,“肚子疼吃一颗吧,能缓解一点。”
她眉毛挂上月梢,笑嘻嘻攥着糖果,心想:“肚子疼还有这好处。”
“吃完再刷一边牙,不然另一tຊ边的牙还得坏。”林女士转身离开前提醒道。
第二天,她说肚子疼,要吃糖果缓解。
林女士“哦”了一声就不再搭理她。
她后来才知道,只有第一天会痛。